星期一, 12月 06, 2010

這夜這裏很漂亮



這夜這裏很漂亮


中環的夜空,幽暗的域多利監獄。
何時,中環的夜空再也看不見明亮的星星。
是在過渡發展過後吧?
發展過後,不再適合居住,多麼的諷刺。
還好,可以羨慕一下曾經住在滿天星雲底下的域多利住客。
只是你的監倉比我大,我看到的天卻比你更大。
多麼可悲。



The UNDERGROUND
        
                X

     DETOUR 2010


音樂,在夜空中瀰漫著。
是自由的氣息。
大樹底下,監倉之中,飯堂內裏,
運動場上,舞台之上,相片之中,
你、你、你的目光碰上了。




( 我決定要加入這張 Out Foc 的相,因為他的Performance 很 Charm)







在監倉之中叩問,
在欄的背後揮手高呼,聲嘶力竭。
i ? 西九。
很多很多的叩問,不得要領。
沒有回應。




域多利的二時半。
是那個年頭呢?時間一直靜止,靜止,
不動,停留,空白。





凝住的可有這一刻?





雨水都可以被凝住,
不能凝住的,
只有自己的情感。




沉醉於一團感覺之中,沒有行動,
是個歷史久遠的老問題。
我甚麼都弄不清,
不懂得凝住情感。
獨自一人,加上一個獨自一人。
是嗎?


星期四, 12月 02, 2010

我的存在不是為了証明自己存在



原來,


我的存在不是為了証明自己存在。


已經是一種提醒,不再是一句立場。

任何自我否定,再確立的過程,都陰魂不散。

我們活在漩渦之中,自轉不停

女孩子停留在道上,途人不停在身邊穿插。

她雙眼緊緊的盯著廣告板。

她著了迷,她愛上了,她墮落了......

在廣告板上,她好像看到了自己。
給了自己一個方向,感覺充實了。

然後,她盡力向那方向跑了一圈,
再跑了一圈,再一圈......

最後回到了起跑的位置上,
感覺還是充實,而且倘有一絲成功的喜悅。

女孩子不再停下來,向前踏了一步。
再停留,再看,再想,再跑....一圈...一圈...再一圈。

大家在玩的是一個不會停下來的遊戲。
請不要問原因,一直向前走吧!
因為人人都在向前跑!

質疑,否定,自省,確立

質疑,否定,自省,確立


質疑,否定,自省,確立



質疑,否定,自省,確立




星期三, 12月 01, 2010

張力



火車之中,人影處處,乘客上上落落。
坐下的人神情呆滯,不是看書、聽歌、便是睡覺。
車廂之中瀰漫著令人悶得透不過氣來的氣息。

此時,
頂著大肚子的中年男人,一手放在車廂內的支柱之上,一臉認真的看著電視正在播映的足球精華。
嘴角泛起了一絲一絲的微笑,那怕是昨晚在馬會之中分得一份可觀的金錢,正在讚嘆自己目光如神、眼界奇準。

及後,
車子到站,
又湧上一批呆頭呆腦的人頭。
其中,
一位男士身穿一件緊身的灰色背心內衣,一手推著嬰兒車,另一隻手卻執著一本「龍虎門」,看得津津有味。
背心男一邊專心的看書入打打殺殺的壯男,一邊推著嬰兒車往車廂內擠。

終於,背心男碰上了大肚男。
正確點來說,應該是背心男的嬰兒車撞上了大肚男!

XXXX!係咁逼,係又推埋黎,唔係又推埋黎,唔該又唔講聲。咁X威,走去搭的士啦!」

於是,
我放下了手中的書本。
靜靜的看著他倆。

背心男以凌厲的眼神,穿透架於鼻上笨重無比的眼鏡,
幻想自己的目光就如「龍虎門」中的利劍一般,狠狠的刺向大肚男的雙目之中。當然,大肚男也不甘示弱,立刻報以怨毒的目光,回敬背心男的攻擊。


空氣在這一瞬間凝結起來,兩男你眼望我眼,一眾觀眾們又是眼望眼,然後期待著發生的事情。
那一種繃緊的氣氛,很專注,很用心。
你的眼睛,看著我的。我的又看著你的眼睛。
然後互不相讓,在對望的時候找尋對方後退的一刻。

忽然,背心男緩媛的放下雙手,把它們都平平的放在嬰兒車之上。
然後,把手中的「龍虎門」一下一下慢慢的卷起來。
一下又一下,一圈又一圈。
接著,又把目光從新投射到大肚男之上,好像想同自己的眼神一下把對方刺死一樣。
再緩慢的抬起右手,往笨重的眼鏡上走去,出盡吃奶的氣力托起那黑沉沉的眼鏡。

凝固,死寂,張力。

原來,這個只是個不能輸的遊戲。



星期一, 11月 29, 2010

關係

就是一段關係。

一手建立,然後一手摧毀。

這一個側面,花了多年時光。

回過頭來,你、您、妳,還是老樣子。

讓我用心的從頭認識大家。

然後,聽聽大家的故事,

聽聽這個世界的美好。

再次生活。

星期四, 11月 11, 2010

忙得過了火



最近,忙得過了火。
心中總有一片大石頭壓著整個身體,喘不過氣來。
睡覺不是睡覺,呼吸不再是呼吸。
生活,重得不能承受,在石縫之間僅存的氣孔都被封閉。
看著天邊的雲彩,一片又一片,一塊又一塊,卻看不見青天。
對面海的高廈,一重又一重,被霧緊緊的包著。
然後,眼中一點又一點的微生物在左右亂撞,嘲笑著自己的無能。
渺少又無力。
風吹過來,有點冷。
在水缸之中沉下去,冰凍,游不動了。
再沒有了信心,就沉下去吧。


星期一, 11月 08, 2010

利瑪竇的記憶宮殿




一個於教堂內舉行的實驗。
糅合傳統古典歌劇及現代電子音樂。

沒有場地比於教堂內進行這套演出更為合適,教堂之中帶來的莊嚴氣氛彷似把一切可能出現的尷尬合理化。

甫踏進聖依納爵小堂之際,赫然發覺要通往教堂,必先經過一條長命樓梯。
原來朝聖必先經過苦難這個概念,在這一條樓梯之中都能清楚體現。
帶著朝聖的心,來到了教堂的大門,
長櫈都是實木造成的古舊傢俱,古雅之中帶來點實在的味道。

一邊走到屬於自己的位置,耳邊又響起簡單的電子音調。看著那個懸在教堂最當眼位置的十字架,心中又不免多了幾分敬佩。
敬佩在於這個宗教的包涵性不在於文字或口號之中,而是放在行為之上。



星期六, 10月 23, 2010

本週靜思



The young have aspirations that never come to pass;
The old have reminiscences of what never happened.

年青的人對從未發生過的事,滿有憧憬;
年長的人,對從來未出現過的事,緬懷不已。

但願我們都永遠年青,對任何事都有憧憬,不作一個老不死。
是日週會唯一可取之處,情何以堪。

星期五, 10月 22, 2010

關於拍照



談起拍照,腦海之中頓時浮起了那一幕。
那是個發生在何年何月何日的年頭。
一月一日。
我們都活於一個不能沒有煙火的年代。
花,在維港的兩旁以光速逝去。
聲,在此起彼落的人潮之中來回奔跑。
我們,於人潮之中迷失了方向,
走過的人、頭、手、腳、鞋,都好像沒有兩樣。
在喘息,在期盼,在靜候……

看著遠方高樓大廈的燈從腳邊緩媛向上,像一種蔓延的病毒,不著痕跡。
身邊人影舞動如潮,病毒越中越深之際,情緒轉得如此波動,亢奮不已。

花,在綻放的一刻枯萎,於絢麗的一刻回歸塵土。

我看不見太多花火,卻又看到它們出現於身旁的相機顯示屏中。
忽然,我記起了《花潮》。是一個電子屏幕的煙火花潮。
說來可悲,現代人只能從只有三原色所組成的屏幕之中過活。
願他們失去的,不比留下的檔案多。


星期五, 10月 15, 2010

布與影子





布,可以建構出怎樣的一個環境呢?
從閑靜的布端,滑過醞釀中的澎湃,再到私密的空間。
布端立於高聳之位,卻又陰軟柔弱。
遺下翻滾中的細尾,娓娓道出生活中的節奏。
流動、翻騰、暗湧,泛起了陣陣漣漪,
停不下來,靜心觀望,跟隨舞動。







青天白日



青天白日之際,
駭見青天白日滿地紅旗懸於宿舍窗外。
願青天白日之下,不會弄得滿地紅血。
憤青們,饒命呀!

星期一, 10月 04, 2010

一直找尋的雜誌





一看封面已經欲罷不能。甫擦上徐克目光的一刻已經不由自主地掏錢到收銀處。
及後,編者,記者,受訪者的內容都很有火,很有個性。
看來,我會成為它的讀者。



文明


女性身上總有一些共同的特徵可以吸引到男性,
以生物學的角度看來,是因為有利於生孕。
那麼,男性又有甚麼共同的特徵可以吸引女性呢?
對男性的口味好像有很大分野。
有的喜歡肌肉,有的喜歡書生,有的喜歡知識,有的喜歡金錢。
又想起了董啟章的《安卓珍尼》,
難道女性真的要擺脫整個生理層的框架,才能獲得真正的釋放?
在這個洪流之下,自身又能做到些甚麼呢?
既身處於生理層的反應之中,又了解背後的真理。
道德使我們脫離了獸性,但又真的加入了人性嗎?
這個文明,是退步還是進步?

星期二, 9月 21, 2010

最近,都不知道妳的近況,溫習進度可好嗎?
最近,想起還沒有看過妳揹起那個橘色的背包。
最近,我每天都揹著黑色背包,沒有把它放下來。
最近,有輕度的失眠,卻又不知道原因。
最近,吃辣的時候,腸胃都沒有再發脾氣。
最近,在聽coldplay FIX YOU,不能自己。
最近,得悉要在十月十多號出席婚宴,很是期待,希望新娘子跟妳一樣的美。
最近,新買的籃球鞋仍然把我的腳趾刮損,我害怕穿不下去。
最近,我都在 facebook 甚至 xanga 偷窺妳的文字,可惜不得要領。
最近,我覺得自己身子差了,所以勒令自己要多吸收水份。
最近,都沒有掛上耳機,我害怕又再之不能自己。
最近,吃了很多出前一丁,因為它們是免費的。
最近,知道爸媽將會去旅行,我想起了妳。
最近,藍屋可以有新租客,好像很有趣,可是沒有電梯,我怕妳會暈倒。
最近,我為「月事」感到沮喪,卻又知道必須堅持。
最近,電話沒有再響過亦沒有人留意。
最近,很想念家。
最近,我總是沉默。
最近,心中總是很不踏實,一飄一飄,就是沒有立足的地點。
最近,只要一想別熬壞了,眼眶便會紅了紅,然後在心中暗暗許下必定要把所有所有的工作都做好的承諾。

星期六, 9月 18, 2010

月事︱週期一

Period ONE.

我沒有試過月經,
月經是甚麼一回事,我真的不能明白。
月事是多麼微妙的一種關係,我不能清楚。

月事 Project No.1 「週期一,MforMember
是第一次經期。

第一次的月經,來得毫無先兆,瞬間淹至。
棉棒是甚麼呢?月事期間要小心白色的褲嗎?被衛生棉包著是怎麼一會事?
內裡的血液會否輕易流出?衛生棉要如何固定呢?……………………………….

腳架應該放在那裡?地點應該如何定立?是日路線如何?
被發現了偷拍又應該如何?剪接又應該如何完成?

徬徨,緊張,困惑,興奮,Member

「唔好意思,我想問下妳有無M巾呀?」

帶著無助,跑到跟前的路人,
路人,詢問,回答,接收,路人。
再回頭看一眼,大家不再是路人,路過的還有最貼身的事物。
路人,詢問,受辱,路人。
被人在最需要幫忙之際於身上狠狠地加上了一腳。

原來第一次,是這個樣子的。
我會好好的記住。





星期五, 9月 17, 2010

已經跑到了這一步,不知道前路要放棄多少,
跑多久才能到達到目的地。
如果這是個沒有終點的旅程,請早點告訴我,
讓我不再傷害任何關係。

Fix you






Please tell me where is the light, LORD.
Who is coming to fix me?


Please watch this version:
http://www.youtube.com/watch?v=73YjnOPM324&ob=av2e

星期六, 8月 28, 2010

城.

天旋地轉,腦袋在脖子的頂上站不穩陣腳。
左傾了一小下,又被硬生生的拉扯。
到了右邊的臨界點又向下望了一望,於是心便寒了寒。
把頭向上伸了一伸,定過神來。
頭上大廈燈火通明,高聳入雲。
當人走入如此高的大廈之初,有否感到過害怕呢。
還是走了進去,死不了便連害怕都被連根拔起。
車子在身邊不停打轉,轉到了左面去,又在右面出現。
是車是人?
車子又好像飛到天邊去,在半空劃了一個完全的半圓,又出現在眼前。
人們由一個,到一堆,再到一窩,最後一城的人都湧了過來。
看這個半圓,真像條彩虹。
剎車的燈有紅,指示燈又有黃。
噢……沒有別的顏色了嗎?
一個,一堆,一窩,一城,都湧回地下的小孔,
卻又把鼻孔伸到地面來,貪婪的呼吸著自由。
我城。
都膽少如鼠,恨不得把煙頭都擲入一個一個鼻孔中,屍骸遍野。



星期二, 8月 24, 2010

關於品味.



關於品味,我當然不是專家。




但是,我對上面兩對紅極一時的鞋就深表痛心疾首。
我明白,功能鞋當然有功能鞋的好處。
我亦同意功能鞋的好處可以把美感遮蓋。 (有時喳下!)


但是硬要把功能鞋的鞋款強加於時裝之上,就真的令人吃不消。
情況就像硬叫吳孟達去演黃曉明一樣,
明明吳孟達出色的地方在於他的喜劇演技,不是他的臉孔嘛!


現在硬把功能鞋的模樣套上時裝兩隻字,總覺得不合適得過份。
若不是某女明星,某某男明星著用,送給大家出街都不會穿吧?

除了時裝以外,廣告的品味都令人乍舌!


兩個廣告巧以音樂作為賣點,一面賣樂隊洗腦,另一面賣明星舞步。
音樂質素不敢恭維,樂隊形象慘不入目,舞步音樂又格格不入。
除了為他們開了些「標其立異」,「獨排眾議」等等的藉口以外,
都不知道如何收科。

星期一, 8月 23, 2010

菲律賓旅行團

還記得上次對著家中電視新聞呆坐數小時的時候,
電視正在播放的是地球另一端的新聞,九一一恐怖襲擊。
還記得當時年紀倘幼,眼看到的是人從高處躍下,是大廈在數秒之中溶化,
心中卻是念念有詞的對自己說︰「樹大當然招風」。
一副事不關己,在旁邊吃花生邊看故事發展的臭臉。

今天,因為電視新聞的菲律賓脅持人質事件,於是又坐在電視機前數小時。
四天三夜的旅行假期,忽而之間變成了生離死別。
可能,在旅生出發之前,所以人的生命都沒有交接上的一刻,
直到這次菲律賓之旅。
卻又在短短四天之間,由無事不談的好友變成倒在你身旁血泊之中的屍體。
我們,真的很無能,很脆弱。
當波折的事情在瞬間發生之際,我們都承受不起。
如斯單薄。不堪一擊。
我不能想像人質們在車廂之中的情況,不能想像如何在生死之間遊走,
不能想像槍手槍殺團友一刻,內心的感受。
更不能想像團友們的親朋戚友個個在遙遠的地方空著急的感受。
團員中唯一的菲律賓人在獲救後,心情完全崩潰,在跑出旅遊巴之際,失聲痛哭。
內心的崩潰,我們就是承受不來。

邊看,邊有人罵菲律賓軍警不濟,邊有人罵電視台不濟…………
小妹於身邊在事態還沒有明確下來之前說了聲︰「劇情可唔可以推快 d 呀?」
那張臭臉,似曾相識。
因為有資訊,有影像,令新聞比新聞更新聞。
沒有影像的新聞呢?

願所有好友們都能在驚濤駭浪之中,昂首踏過。
踏不過的,都希望記得自己曾經捉緊過生命。
為你們送上藍天。






星期五, 8月 20, 2010

中國之初本甚麼.

原來,
他曾經是「中國搖滾新勢力」的其中一人。



在那個年代,中國都曾經多姿多彩。
但總在萌芽之初,便給和諧掉。

看那歌詞,大抵都聽不清楚他在唱甚麼哩,普通話太水皮。

我們生活的世界
就像一個垃圾場
人們就像蟲子一樣
在這裡邊你爭我搶
吃的都是良心
拉的全是思想

你能看到 你不知道
你能看到 你不知道

我們生活的世界
就像一個垃圾場
只要你活著 你就不能停止幻想
有人減肥 有人餓死沒糧
餓死沒糧 餓死沒糧 餓死沒糧

有沒有希望 有沒有希望
有沒有希望 有沒有希望

星期一, 8月 16, 2010

記錄片.

記錄片.

按下那個圓圓的紅色 REC 按鈕後,所有記憶都真的被記錄下嗎?
鏡頭後方那個在你的人生中出現過半個學期的小男生呢?
在街邊搭過訕的問卷小姐呢?問你熱不熱的小巴司機呢?
太多事情,在瞬間已經在發生到流逝打了一個轉,記錄片能留得下它們嗎?


錄拍.

小時候,記錄片便是爸爸媽媽身中的 DV 機。
還記得從前的從前,跟表哥在玩化妝的遊戲,把媽媽的口紅當成某種畫在臉上的顏料。
結果,媽媽的口紅在數分鐘之間便由一根芝士腸的大小變成一顆螺絲帽,
而我倉白的臉孔也在這數分鐘之間變成紅卜卜的小蘋果。
媽媽當然是大發雷霆吧,而 DV 機和相機都把那個可愛的小時候給記錄了下來。
這件事……表哥呢?
表哥記得嘛?
問起媽媽,她都已經忘記了表哥當時在做甚麼。
事件起點與終點的線交疊不上,人在身旁又有何幹?

過程.

昨天,今天跟明天,再到明天……
都好像沒有兩樣。
當生命,變成了無言的對話,變成了灰暗的沉默,
我應該生了病。
奄奄一息,
不再相信,不再聆聽,不再憧憬。
鏡頭長時間被一層薄薄的水蒸氣蓋起來,
看甚麼都像隔了一層紗,
看甚麼都白濛濛的,甚麼甚麼都看成了一個樣子。
了無生趣,泥足深陷,不能自拔,終被反噬。

花落.

灰濛濛的天,乾裂的大地,
卻又破出了那一點紅,隨樹頂緩緩飄下。
目不轉睛,跪下,
感受那一片紅蓮帶來的撫摸。
由身到心,由感受到領悟,由濛到清。
這樣,我就在天與地之間走了一遍,人生的第一遍。

記錄.
像鏡.
看不見的,見得更清。

星期日, 8月 15, 2010

我恨自己.

經過反覆思考 ﹑ 辯論 ﹑ 體驗,
必須無奈地承認我們正在做的都是表演,不是藝術,

因為我們都希望得到觀眾。
我恨自己未能到達那個夢想中的狀態。

給生命中一位不認識卻又相見三個月的老伯.



滿臉皺紋,皮膚幼黑,髮根脫落,
牙齒只剩下五小枚,
一個圓潤的小肚腩,
四肢又瘦又幼,像兩枝牙籤頂著一粒小魚蛋。
在毒辣的陽光乾煎下,皮膚上僅餘的皮下脂肪,
像煎雞扒時雞皮上冒出點點的油來。
流到小肚腩的肚臍中,流到伸出來的手臂上,
流到滿是污垢的腳趾縫間,再流到路邊的,
流入海洋,流到世界的另一端。

每天,他都伸出他的兩枝乾柴,
一左一右,像海底的海葵一樣左右舞動。
日復日,年復年,
在人海之中渴求著別人的施捨,一份閱畢的報紙。

重複的太陽,重複的魚貫,
重複的離騷,重複的利用……

如果,老人五顆牙齒又少了一顆,
我們會留意到嗎?
如果,老人不能再伸出手來,
報紙會一樣的多嗎?
如果,老人有一天不見了,
有人會停下來一下嗎?

煩人,絮語,碎步,
汗水,笑容,同情。

星期一, 8月 09, 2010

五馬分屍 之 手

 五馬分屍 之 手

生活被五馬分屍,拉得不似人型。
( 可能生活從來都不應像「人型」 )
手臂被扯到了尖東碼頭的海旁,被路過的途人踩過踏過,
沒有人察覺到有任何異樣嗎?
可能都習慣了踩著人/物,又習慣了滿地的人/物。
痛,已經習慣了。
閒來無事,伸手來探探維港的水深和水溫,
這個海港還是這個樣子。
絮語在每個空格之中瑟縮,氣味在港與港之間緊緊的相擁,
任何光,聲,事,人,影,都撕不破這片島上僅餘的浪漫。
伸手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