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時候都認為,若要在地鐵上閱讀,那只能閱讀散文。
因為有頭沒尾,始亂終棄,中道轉車等等等等,都沒有相干。
散文,就像天生的樣貌三尖八角的人,要麼一讀便有好感,要麼生人勿近,不留下丁點空間。
話說,又在鐵路上閱讀。
散文集不多了,唯有重讀梁文道的「我執」。
最初
既然悔不當初,我們就會想起最初,並且思考最初的意義……
所有美好的東西都不應該過度發展,都該保留在萌芽狀態,將發未發,因為那是一切可能性的源頭。未開的花可能是美的,未著紙的笔有可能畫出最好的畫。可是事情只要一啟動,就不只可能,而且必將走向衰落與凋零……
如果一切都停留在最初,那麼平靜,平靜到了一個冷漠的地步,只是客套但友善的微笑,不排除甚麼也不保證甚麼,會是怎麼樣?如果。
星期五, 5月 31, 2013
我們總有藉口不去相信,例如︰不再年青。
就在水手飯堂的矮廁所裡,隔著門,我看見妳的眼晴。
兩雙眼睛。屬於丁丁的眼睛,屬於智遠的眼睛。
寂寞的狂嚎,在屬於水手飯堂的暗角。
沒有做愛,就帶著幽幽的眼睛,相互來往。
失去與屬於,只是門內外的事,如果事情應該以這種形式分割。
警鐘響動半邊天,藍天白雲當妳離去,是人和蟻湧上甲板時。
一片海的孤寂,都是靜謐而淡漠,無語直至心如刀割。
為了救贖不存在的煩惱,只能奔跑。
橋接著船,直到那懸空的繩索。
為了救贖貪婪之罪,只能尋找。
如聲之將破,繩索緊勒著母親瑪莉亞。
為了救贖不倫之慾,踏著缺氧的奔跑之路。
如若那是個懂得旋轉的背包,我便記起了妳。
史堤芬在口袋裡抽出一包香煙,在放大了的陽光下燃燒。
妳抽了一口,在新德里的橋上想起了蘇菲。
在我記憶中,那是種旋轉,一種勾引靈魂的劫。
連忙大喝一聲︰「陳菲菲!」
而誰是陳菲菲?人物名字都未曾在我生命出現過。
而我眼裡只有妳,如果我記得妳。
我們總有藉口不去相信,例如︰不再年青。
若是罪,
為妄語而生,盡力為妄語而死。
是我們唯一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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